回憶迷茫殺戮多,往事情仇待如何?絹寫黑詩無限恨,夙興夜寐罔徒勞。
 
相信提到史艷文,想必有很多父執輩的人,一定述說當年萬人空巷的事情,可惜的是我們這些後一輩,沒有體驗到那個年代,所以並不清楚當初的細節,還有劇情等等,只是口耳相傳聽說了一些,不過對於很多經典角色,幾乎每個人都會來個一二句經典台詞。不過史艷文這三個字雖如雷貫耳,卻沒有什麼明顯的印象,尤其對我們這個世代的年輕人來說,是那麼的模糊,那麼的遙遠,不曾了解過。
 
目前的史艷文要如何在新劇中,如何發揮他的角色魅力,這可是一大考驗,因為有太多的前例可尋,從黃俊雄大師傳到現在的黃立綱大師,不得不說這個包袱相當的沉重,也幾乎沒有什麼空間做多餘的改變,所以是兩難的傳承。現有的金光已經脫離現有的設定,變得更靈活運用,像是拋棄中國朝代與沿用原有設定,這已經不能說用好或壞來形容了,畢竟這已經有太多的限制,已經不能繼續下去。
 
所以也很明白,關於史艷文的部份想要有新的故事,就必須選擇割捨與開創,像是與藏鏡人的多年糾葛,變成了世界上最無奈的身份調換,萬惡的罪魁為什麼要戴著面罩的原因,在決戰時刻跟九龍變當中有很多劇情,都是描寫這部份的補完,也把過去的故事覆蓋。可以見到其用心的編排,這不是說金光編劇的好話,而是他們的確有考慮到這個屬於上一代靈魂的角色,不可以憑空篡改,又或是無腦創新。
 
而是根據基礎又開創了另外一條路線,既然現在的路已經走死了,也沒有回頭路,只好開一條新路來寫,就是在史艷文與藏鏡人的身份上大作文章,一個是名震中原的儒俠,終生為了保護中原而戰,一個是苗疆戰神,終生為了苗疆戰鬥。兩個人既然是兄弟,可以想得是給中苗雙方多大的震撼,畢竟兩邊世仇已久水火不容,仇恨衍生到了兩人身邊,對於這方面徹底細膩的描寫,令人了解到史艷文是個什麼樣的人。
 
「人生確實處處無奈,步步悲哀,我恨我不能做一個盡責的父親,我恨我不能改變過去,我恨我自己是史豔文,如同你一樣,我也只是活在別人期待之下、別人的眼光之中。這世間戰火不斷,誰能稱正,又能定誰為邪?就像你我一樣,正邪,只不過在那一線之間。命運所造成的遺憾,我們只能承受,而人生,就由我們自己決定。我會先引起追殺你的苗兵,只要藏鏡人一死,苗兵對你的追殺將會到此為止、我的胞弟,別再為他人而活,為自己活下去吧。」
 
從此史艷文在很多人的心中,已經不再是那個雲州大儒俠,而是一個被命運捉弄的中原領袖,失敗的父親兄長(老公就…目前的金光沒有提到這部份),他一生為了別人無私的戰鬥,卻換來自己的兒子不諒解,認為他無血無淚,偏偏又不是大奸大惡之人。想要補償兄弟藏鏡人,卻對於自己的兒子小空必須割捨痛下決心,這兩件事雖風馬牛不相關,完全合不在一起,可有習習相關的問題點,就是史艷文並不是完人。
 
他從來也不是個純白無暇的天人,只是想要帶領這個充滿危機的中原渡過毀滅的一刻,他顧的了這頭,就完全顧不了那頭,一個連兒子都能犧牲的人,他到底是不是一個大惡人,這個問題在我們的心中不斷迴響,如果你處在他的立場,你會選擇什麼。不禁替換一下角色處境,想想他目前的心情,這個衝突就是身為史艷文這三個字,必須承擔下來的痛苦,無法避開也無法選擇保全,只能夠壯士斷腕。
 
身為中原領袖的無奈,而這個中原領袖並不像皇帝王侯有任何的權力,卻必須事事以這些中原武林著想,不然就是生靈塗炭的結局,考量的一切從不是自己身邊的人,也必須排除在外。九龍變時對於兄弟的虧欠,儘管這一切從來不是他種下的根苗,他卻想挽回這已經破裂的人生,劍蹤魔蹤時他的兒子小空,變成了修羅國度的殺人工具,結果是他自己造成的,同樣在挽回與殺戮之間掙扎,兩難也。
 
所以對於史艷文這個角色的立體感,就大概是如此的模樣,他的武功他的智慧都堪稱頂端,可是他的一生無法選擇,一個人如果選定了位置,想要移動往往困難重重,甚至不可能改變,也述說這是個無奈的俠客,為義為忠為他人,從來就不是為了自己。比起完美無缺的角色,這樣子人性化又路途艱困的史艷文,可以說是另有一番魅力,不過想要看另一面向的人,可能會有些失望也說不定,史艷文的不完美,讓他更像「人」。
 
兄弟!為自己而活」又何嘗不是史艷文想要對自己說的。
 
 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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