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行者禮儀師的樂章,是一部日本電影,描述著一個特殊的職業,男主角本來是樂團的大提琴手,可是在樂團解散離開了該職場後,在不知道為什麼的情況下,成為替死者收拾裝扮的納棺師,替這些死者在人生中有一個體面的收尾,讓他們可以前去另外一個世界。一般人認為這是個噁心的工作,需要跟死人接觸,所以會有先入為主的觀念,可是人終究會死會回歸大自然,我們都要經歷過一回,不管是身邊的人,還是自己。
所以配樂都是莊嚴肅穆的,不管人們怎麼解讀死亡這件事情,像是上天堂還是下地獄,甚至是有靈魂會投胎轉世,都無從而知,但我們唯一可以知道的是,死亡是結束,人生的旅程長或短,漫長或是精短,在死亡都是一樣的,會變成另外一個物體,不屬於人類的模樣。在電影中也大量使用這首配樂Memory,製造了像是秋天樹木葉子掉落的景象,人隨風而起也隨風而落,有青綠自然也有枯黃,過程中間結束,成了循還。
這首配樂的操刀與製作是久石讓,相信聽到這個名字,可以說是不陌生,甚至還很熟悉他的音樂,他在Memory這首配樂中,一開始使用了大提琴與鋼琴的組合,取得很好的成效,隨著其他弦樂器的加入,就像是一個溫暖的懷抱,隨時迎接任何的人,如果我們相信的話,死去的人是存在的。接著開始沉澱,再由大提琴進入了另外一個氛圍,靜寂又無機質的演奏,似乎在訴說,這是一個旅行,當到了終點,就要道別了。
中段的完美壓抑下去,加上低沉的弦樂,好像在說人生的低潮期,隨著鼓聲的進入,好像又注入了另外一股生機,沒有結束如何開始,開始即是結束,唯有一方面的轉化,才能夠變成了其他事物,節奏也開始輕慢了起來,似是在訴對於死亡的態度,一開始是不能接受不相信。到了中段的撞牆期,無論怎麼想也想不開,最後面終於面對了現實,面對、接受、選擇、放下,就算不放下也回不到以前的樣子,為何不放過自己。
於是開始回憶起美好的人事物,有多少的情緒是這樣的發展,在失去後反而才覺得真貴,就像最後二分鐘的演奏,開始輕快了起來,就像雷雲閃電影烏雲密佈,大雨過後的輕爽,黑暗的雲層散去後,露出是柔和的陽光照射著土地,剛剛來過的雨好像一瞬間就變成水。人的出生與死亡,是必經的轉化,但其中的過程到底是怎麼樣的滋味,唯有自身清楚,在音樂中不斷想起了這樣子的激蕩,明明不快又緩慢,卻回憶無窮。
雖然說使用了大量的配樂,一整個交響樂團,卻沒有疾速及互相搶走彼此特色的情形發生,反而襯脫出這首配樂的主題性,不愧是久石讓,尤其是每一段都有很明確的主題性,從最初段的稍微激昂,到中段的孤寂沉澱,還有中後段的悲傷痛苦,最後段的清亮明快,都各有可聽的地方。當一段接著一段來聽的時候,就不由得沉入在裡面的世界當中,好像能夠體驗到這樣子的心情,令人想起關於自己曾經遇到的事情。
不知道為什麼每次聽見這個配樂,總是眼淚忍不住的淌下,好像得到了什麼救贖,我們在人生中總有難過痛苦傷悲憤怒的時候,心情不好覺得過不下去,可能下一秒就會馬上死掉,想要跟世界好好的道別,可是卻發現有割捨不下的事物,原來自己還想要活著,原來只是缺少了動力。人要向前看,不能向後看,這是每個人都知道的道理,可是往往就算知道也無法做到,心無餘而力不足,放下並不是說放下,就能放下。
每次看送行者這部電影,聽到這首配樂就相當的融入情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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